柳宗元《溪居》

溪居

柳宗元〔唐代〕

久为簪组累，幸此南夷谪。

闲依农圃邻，偶似山林客。

晓耕翻露草，夜榜响溪石。

来往不逢人，长歌楚天碧。

译文、赏析 / 严勇

注释

赏析

这是唐代诗人柳宗元的一首田园诗。

白居易是“谪居卧病浔阳城”，抱怨“浔阳地僻无音乐”，与歌女哭诉“同是天涯沦落人，相逢何必曾相识”，感慨被贬遭遇是“座中泣下谁最多，江州司马青衫湿。”文人被贬，大多如白居易这般，怨声载道，心中不平。可是柳宗元却难得在诗中用了一个“幸”字，来表达贬谪之乐。虽然是苦中作乐，但要比在苦中沉沦更高级一些，终究影响了后世苏东坡“九死南荒吾不恨，兹游奇绝任平生”之豁达心境。

“久为簪组累，幸此南夷谪。”首联是说，长久地被官家公事所累，幸好有了这一次贬谪永州，得到自由。这是写“溪居之背景”。

唐元和五年（810），诗人被贬永州已有五年之久。这里的溪居，指的是愚溪居所。柳宗元被贬之前，参与永贞革新，年纪轻轻，就参与国家大事，掌管财政，非常志得意满。哪里知道，短短100多天，就宣告失败。诗人因此被贬永州，依愚溪筑屋自居，享受远离朝堂的自由与安宁。

“闲依农圃邻，偶似山林客。”颔联是说，闲静无事，与农人的菜圃为邻；有的时候，就像个山间隐士。这是写“溪居之生活”。

溪居的生活，简简单单，无拘无束，高兴就跟农人说说话，不高兴就像一个隐士躲起来，什么也不要问，什么也不要管。自由自在地生活，给了诗人短暂的安慰与心灵的释怀。

“晓耕翻露草，夜榜响溪石。”颈联是说，早晨耕田，翻锄带着露水的野草；傍晚伴着，溪水激石的声响归去。这是写“溪居之农事”。

在永州，柳宗元如陶渊明一样，过着“种豆南山下”的田园生活。“晓耕翻露草”，见证了诗人亲自参与农作的过程。正如苏东坡在东坡种地一样，柳宗元也积极参与到农事中来。这样的农事生活，也从某种程度上减轻了诗人内心的苦闷，从而走出书斋，面向生活。

“来往不逢人，长歌楚天碧。”尾联是说，来去之间，碰不到那些庸俗之辈，眼望楚天，一片碧绿，高歌自娱。这是写“溪居之快乐”。

所幸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，这里的生活简单富足，人只要能知足常乐，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。正如苏东坡所云，“此心安处是吾乡”。最后一句“长歌楚天碧”，余韵悠长，给人留下一个柳宗元快乐的背影。

甲辰年六月廿三，

中伏第4天，

唐山大地震纪念日。

人生这场旅途，

是一个自我修炼，自我优化的过程。

逢山开路，遇水架桥，

生命之旅很长，唯有自己发光，

才能照亮远方，走得更稳更长。

千淘万漉虽辛苦，吹尽狂沙始到金。

不管什么年龄，不断优化自己，

总能看到更美的风景，遇见更好的自己。